第一九五节 潘杨之睦，秦晋姻连[第1页/共3页]

“摆这些东西，大有事理，乃相称乎本日之事的成败。”丁香笑着说道。

俄然闻声珠帘响动，丁香又抱着舒娥的衣服跑了出来，这边闻声响声，华芙和舒娥相视一笑。

【注】秦晋之好：古时秦国和晋国世代婚姻，后代称呼结为亲家为“结为秦晋”。

“丁香姐姐，我本来心中还在打鼓，不晓得她来是不来。现在看你这个模样，却又多了三成掌控，她想必是要来的。”舒娥一本端庄地说道。

虽有两步之遥，舒娥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尚美人“哼”的一声嘲笑。

“曹、尚两家虽已攀亲，我mm与令兄尚未成姻，永安夫人这份贺礼，送得不是太早了吗？”尚秀士看着舒娥，声音清脆。

舒娥笑道：“备上茶水滴心也就罢了，巴巴儿的又拿出这个！我们平素又不熏香。何况还不知她来是不来呢。”

永安堂里早早开过早餐，丁香便让采茵烧水，采薇便去筹办茶点。丁香又珍而重之地捧过了一只耀州窑五足底满壁雕剔荷斑纹饰的细瓷小香炉，放在正房的香案上，焚了冰片苏合香，盖上了镂空雕花的盖子。这盖子雕成荷花之形，团团花瓣包着小小的莲房。

“舒娥承蒙太后错爱是真，你我将要成为姻亲也是真。我本日也不过是借着太后的宠眷，才敢直承本身的情意，大胆要送琳姐姐一份贺礼。”舒娥脸上的浅笑愈浓，“实在太后对琳姐姐的爱好，又岂是舒娥可比？”

渐渐踱回永安堂，踏进庆寿宫后宫门的那一瞬，脸上又换上了浅浅的笑意，满足而平和的笑，偶然带着忧愁，偶然透着难过，这笑意，一如往昔。

“不早不晚，便在他们结婚当日奉上。”舒娥奋力浅笑，直到面孔和心机垂垂分离。心中再痛，脸上，还是笑意。说着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请尚秀士进了永安堂。

“她的性子若果然是像孙娘子说的，如你一样，那便成了。”舒娥说道。

尚琳月，尚秀士。居住在后苑秋阑馆主位。

“可成了吗？”第一个迎上来的，公然是丁香。华芙闻声丁香的声音，也忙从里屋走了出来。

尚美人“霍”地转过身来，瞥见舒娥一脸安闲的笑意，只感觉捉摸不透，嘲笑道：“‘身份寒微’？永安夫人太客气了。你我同为五品宫人，何况你现在，还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正从之间，另有甚么别离？姊妹相称，倒是我攀附不起。”

“方才路上的称呼，只是舒娥一厢甘心的心之所向。还要先看尚秀士是否会笑纳我的这份薄礼，舒娥才敢再那般称呼一声姐姐，方不至于冒昧。”舒娥答复地非常恭谨。

“万一来了呢？”丁香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愉悦的神采，“定要让她瞥见，茶是太后赏的好茶，香炉也是太后犒赏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