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条件[第1页/共4页]

秦清对此早有预感，没有太多踌躇，点头道：“能够。”

龙白叟很快便规复了常态，浅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秦清和巫咸分开了钦天监。

澹台云回过神来，皱眉思虑局势。

秦清道：“后党胡作非为多年，只惩罚太后一人，恐怕不能停歇公愤，龙老先生如何向天下交代？只怕朝野清议不平。”

澹台云负手而立，说道：“且看看再说。”

秦清沉吟不语。

秦清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无妨将是否论罪临时搁置不谈，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只是情势如此，儒门也是无可何如。

秦清微微点头：“龙老先生请讲。”

说罢，她转成分开城头，往西北方向而去。

秦素轻声问道：“澹台前辈还不走吗？”

还是说局势所趋？

晋王如何也没有想到，天翻地覆就在瞬息之间。

“秦先生曲解了。”龙白叟摆手道，“并非不措置太后，后党乱政多年，儒门高低无不视太后为祸乱之根、治乱之源，岂会庇护于她？老夫的意义是，能够措置太后，却不要公开措置，更不要公开议罪，让她暴病身亡便可。当然，如果清平先生肯让步一步，将其囚禁起来，我们也是没有贰言的。”

龙白叟看出了秦清的难堪之处，说道：“清平先生向来是深明大义，为了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他应当会让步的。至于太后和四大臣孰对孰错，谁是忠良，谁是奸佞，天下之间自有公议，煌煌史册自有公论，何必我们论罪？”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直白，龙白叟的言外之意是将谢雉当作弃子，却要保下司礼监和伪仙们。

龙白叟道：“第一，天子六玺必须归我儒门统统。”

秦清问道：“那么另有第三点呢？”

年间，太后养面首并非罪恶，女子再醮也不是罪恶。可自从理学贤人以后，这些都变成了罪恶。如果我们用古人的品德去指责畴昔前人的品德，将来也会有人拿他们的品德来指责我们这些作古之人的品德。本日的儒门讲究亲亲相隐，或许千百年后的儒门反而倡导大义灭亲。本日我替家人坦白罪恶，是符合品德的，被人赞誉，可在千百年后的后代之人看来，这倒是不品德的，要被攻讦。如果我们本日放过了太后，那么千秋万世以后，先人会如何对待我们呢？”

两边都心知肚明，道门和儒门现在是麻杆打狼两端怕，两边都各自顾忌，真要决死一搏，必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胜的一方只能是惨胜，这是两边都不肯意看到的局面。

便在此时，秦清开口了：“谈个前提吧。”

正如大剑仙本身说的，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输了，再去说其他已经无济于事了。

赤羊翁开口道：“前人如何管得了先人之事？秦先生未免庸人自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