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书生[第1页/共4页]

女人轻声笑道：“小孩子老是如许。”

“甚么叫‘我如许的女人’？”女人的语气突然转冷，“你感觉我是那些卖笑女子吗？我请你坐下说话，却得不到你的尊敬，反而引来了轻视，如果如许，我请你分开，或者我分开。”

墨客体贴道：“他们不该如许，东城毕竟不是西城。”

女人问道：“你也有弟子吗？”

墨客摸索问道：“你是……西域三十六国的人？”

坐在车辕上的车夫一向低着头，在墨客坐上马车以后，才抬开端来，暴露被斗笠遮住的脸庞。

所谓“美人靠”，下设条凳，上连靠栏，向外探出的靠背曲折似鹅颈。凡是建于回廊或亭阁围槛的临水一侧，除憩息以外，更兼得凌波倒影之趣。

她用中原官话低低吟着书上的词句：“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波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模糊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你是中原人？西域不讲中原的那套礼教端方，你不介怀的话能够坐下说话。”女人的嗓音轻柔动听，“天气暗了，再看书就有些费眼睛了，不如聊谈天。”

与如玉街的最东端的喧闹分歧，如玉街街最西端非常清幽，从这里出来以后，就是长且宽广的河堤，不知是何人沿着河堤一线修建了很多高雅的小亭子，里头有石桌石凳，可供人坐在亭子中了望河水和劈面的西城，因为这边多是堆栈和室第地区，东城的龙蛇们很少来到这里，算是东城中可贵的清净之地。

墨客还是有些中原人的拘束，没有和女人同坐在临水的美人靠上，而是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说道：“女人说的不错，中原的礼教森严，男女授受不亲，不能相见，更不能同席而坐，我在中原从未碰到过你如许的女人。”

在颜如成全名以后，在东城鼓起了一阵风潮，很多女子纷繁效仿颜如玉，有钱的便直接买下一座小院子，没钱的便买一座临街的小楼，以颜如玉的宅邸为中间，向四周延伸开来，终究构成了一条长街。东城中有姿色的“美人”们会聚于此，很多慕名想去见一见颜如玉的嫖客们，还未走到颜如玉宅邸的大门前，便在半途被街道两旁的莺莺燕燕们勾去灵魂，立足不前了。如此一来，也愈发显得颜如玉奥秘莫测，仿佛是天人普通。因为长街是缘于颜如玉，故名“如玉街”，又有如花似玉的意义。

车夫架着马车，在宽广无人的如玉街上调了个头，分开如玉街来到了河堤上，然后沿着河堤一起飞奔，车吊颈挂的灯笼亮起，映出一个大大的“艾”字。

墨客脸上的笑意稳定，“我看到了。”

此时女子靠坐在“美人靠”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一张淡紫色的面纱遮住了她鼻梁以下的面庞，只暴露一双灵动的眼睛和白净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