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聚散悲喜苦乐】[第1页/共4页]

赖小顺拉开王安平，凑拢马车的窗口，笑嘻嘻的说：“妹子啊，我带你哥在天津卫转一圈，开开眼界后再去芦台，嘿嘿。再说了，没马车了，你先走，先走，啊！、，马车动了，走了，远了。

“我认得路。”

咸丰年底、同治年初，关内兵戈打的短长，大量汉民涌向关外避祸。比来几年天灾天灾的也很多，避祸避灾的人越来越多，被占的草场也越来越多。现在，埃里布的草场也被占了，如何办？

“噢，对上车上车。秀兰呐，你和尤妈坐前面那辆。”

“老憨呐，去不得哇！蒙前人多，另有马、有刀，茫茫草原、千里戈壁，你上哪儿去找他们呐？你一走，你娘咋办？蒙前人必定会来的，会来更多的人！”田老憨不憨，明白很多事理，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由茫然起来。

冯义和并不在乎这些，身为正二品德州总兵武毅军统领，他若两名身份进入租界，穿官服、挎腰刀完整没有题目。可他从冯国璋拿了一套新礼服跑到芦台给“镇台大人试尺寸”以后，就对那身官服起了几分讨厌感，估计是穿的太久了的原因吧？人家都说，人呐，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傍晚，田老憨和孙小二扛着一头麂子回转时，看到的是各自仰躺在一张草席上的爹，另有趴在男人已经冷却的尸身上呼天抢地哭诉蒙前人暴行的娘。

“哧溜。”王安平横着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huā和鼻涕，点点头。

“蜜斯对秀兰好，那是秀兰的福分。我家大人说本是要送秀兰去上海读啥洋书院的？没有那书院啊，那就只能跟着蜜斯，跟着蜜斯好啊，能读誊写书画画绣huā，那多好。跟着蜜斯，你看阿谁老妈子对秀兰也跟对蜜斯普通，垂白叟不会虐待秀兰的，秀兰是在纳福呢！你个傻小

初春时节，燕山西北麓已经看不到积雪，山间溪流潺潺，向北汇成乌克尔河向克依勒泊悄悄流淌。解冻的地盘坚固了，布谷鸟在山岭间、溪涧边快速飞过，只留下“布谷、布谷”的催促声。

哈利乌苏河、克依勒泊、乌克尔河等浩繁的季候河道、游泊、池沼地，从明朝以来就是察哈尔蒙古部的传统放牧地，现在是察哈尔蒙古镶（黄）旗、正白旗、正蓝旗的放牧地，靠近长城水草最丰茂的处所另有礼部牧厂、太仆寺右翼牧厂、满洲正黄四旗牧厂。

冯义和一身便袍站在船埠上，看着一条从大沽口驳载搭客到天津卫的机器船喷吐着黑烟缓缓泊岸。船帮子的雕栏后，赖小顺、王安平和两名弟兄冒死地推攘着那些急着下船的人们，恐怕他们挤坏了蜜斯和二丫头。

丢下麂子扛起火统，田老憨的双眼血红，声音沙哑：“走哇！找蒙前人报仇去！”

日头偏西时乌克尔河下流传来一阵马蹄声，轰动了山沟沟里的男女老幼们。山沟沟里可贵来别人，大师伙儿平素间你看我，我看称，腻歪了。都把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和马背上的人当作了热烈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