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谜底[第2页/共3页]

成娇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完了。另有甚么疑问，你固然问吧，我包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陶又道：“老何的梦游症，以及他假扮成雨楼，想必也是你的安排吧？”

按照李陶的要示，京兆尹府只是查封了醉春楼，临时未作任何措置，使得这里的统统仍保持着原样。

李陶关上门，走到她劈面坐下，将那页账纸推到她面前，她却看也不看，尽管含笑望着李陶。李陶心如刀割，也不知该从何提及，两人便这么悄悄地对峙着。

李陶瞥见那天他给成娇做的花环，用金线系在妆镜前，试想每天晨起，成娇对镜打扮，第一眼看到的总会是它。可惜时隔日久，芳香不再，曾经热忱绽放过的淡红色小花，今已枯黄凋萎，洒满妆台。

李陶道：“照你这么说，即便你不呈现，老何也不敢透露有代价的奥妙。当然，你更不是为了吓我，而是怕我找不到出口，困死在内里，以是用这个别例提示我。”

李陶道：“那天夜里的杀手，是你躲在内里射杀的？”

李陶点点头苦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我不是成心坦白于你！”

成娇垂下头，淡淡隧道：“我帮你是因为不想你死，禁止你是因为不能让你晓得本相，而这统统都是因为，我喜好上你了。”说到厥后神采愈红，声音低如蚊鸣。

言下之意，竟是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当天半夜，李陶溜出堆栈，来到醉春楼，从后院逾墙而入，直奔成娇的闺阁。

人间的各种斑斓和盼望，到最后终必成空！

“甚么？你早就晓得了我的身份？”李陶大吃了一惊。

“长安城内大名鼎鼎的蓝田王妇孺皆知，我怎会不知？”

“你对我并无防备，我要想杀你还不轻易？唉，只因那一壶菊花茶，我对你竞从没起过杀心。”她苦笑一声，喃喃说道，“菊花茶，**药！我是一个冷血杀手，但对你，我却只是成娇。”

成娇忽地一笑，率先突破了沉默，“如果你还在乎我，便让我先说，千万不要打断。”李陶黯然点头，听她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喜好过一小我，他便是谯王李重福……”

李陶失神半晌，走到床前，找出床下那只盛秘录的铁盒，直接扭断锁鼻，取出秘录，顺手一翻，便翻到了李白誊写的那一页。他轻抚纸上的褶皱，心中似有所悟，遂用力扯了扯，再比对前后两页的墨迹，忽地仰天长叹。月光从床顶的天窗照出去，洁白如银，而他现在，却似跌进了无边的暗中。

成娇持续道：“韩奇、徐继祖等人服用药刃之事被你发觉以后……”

李陶推开成娇的房门，见她坐在桌边，脸上红红的，非常鲜艳。桌上放着一壶酒，一把剑。他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问：“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