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4页]
王大站在审判室里,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充满着各种惨叫声,水泥地上感染着干枯的斑斑血渍,湿臭味充满着狭小的空间,刺眼的白炽灯下摆放着刑具,从老虎凳到浓硫酸,应有尽有。
红玉站出来,微侧身,冲青姨拱手道,“是。”
红玉腰板挺得笔挺,眼睛直视火线,低声答道,“红玉不晓得做错了甚么。”
文旭也不管迟南君甚么反应,自顾自地说,“我只挖心,不害人。”
青姨还没开口,红玉“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清秀的脸颊看不出任何神采。
等了一会儿没有答复,迟南君向前探着身子,又开口扣问道,“文先生,你要民气有甚么用?”
“是您说红玉错了,”红玉朱唇轻启,肩膀微颤,眼睛里含着泪花。
近十年来,青姨一向是本身的天,是不成违逆的权威,是把握着本身存亡的主宰者,本身怎敢违背?
迟南君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他不肯定面前此人是否还活着,边往前小步挪动,边摸索道,“文先生?文先生?”
王大毕恭毕敬地站在前面,短粗的双臂紧贴着肥腰,一本端庄的模样非常风趣。
推开厚厚的铁板们,迟南君一脚踏进浅浅的水洼里,文旭满身高低都被水浸湿,头发贴着头皮,混着血液的水珠从发梢滴落。
窗外,另一个街区的别墅群里,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阳台上,手里握着杆望远镜,稍有兴趣地察看着每条街道,“成心机,还真挺成心机的。”
迟南君的脚步停了下来,也没回身,悄悄地等候着答案。
迟南君跟着一块黑布走了出去,水泥糊的墙壁只容俩人并肩而行,高高悬起的白炽灯每隔几步就有一盏,刺眼的光芒充满着每一寸角落。
“不可,我得去看看,”迟南君把报纸团成团扔进纸篓里,攥紧拳头,迎着旭阳斩钉截铁地说。
把布告揣回口袋,王大拉了拉不称身的正装,扁平脑袋只要稀少几缕头发,额头有几道皱纹,“让他出去吧。”
说完,迟南君拿起外套,快步走向门口,麦冬目送着他,嘴唇微张。
王大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张布告,白字黑字,注释的前三个字便是“迟南君”。
“是,”红玉回声道。
青姨笑了,笑声很锋利,让人不由地内心发怵,“我如何不晓得我有说过?”
“奇了怪了,”迟南君握着尽是油渍的报纸,在麦冬面前去返踱步,“这上面提都没提我们。”
“不晓得你跪着干吗?”青姨围着红玉走了一圈,视野却从未分开红玉,嘴里催促道,“还不快起来。”
王大挺着明白胖肚,两只小短手抓于身后,脸上的赘肉下垂,一脸严厉的神采。
红玉扭头望着青姨,低眉顺目地答复道,“您的眉眼,您的举止,您的一言一语,都在说红玉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