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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元帝指向谢嘉树面前的法坛, 道:“你们又是在做甚么?”
他俄然之间似有贯穿。
只见没有了呼吸的皇长孙缓缓挣动,竟本身站了起来。
但他要做的,倒是哄动反噬之力。
九皇子还是满脸茫然:“……夺运钉是甚么?”
九皇子见他面色沉凝,不言不语,心中一紧:“嘉树?”
他似是游移,“不过这都是母后奉告我的,我并无影象。”
“没有。”谢嘉树睨了他一眼:“对你下毒手的人,应当就是殛毙太子和皇长孙的人……她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我恰好与她斗上一番、看她究竟有何目标。”
谢嘉树指着本身面前:“不会的,有我在。你坐到这里来,我为你取出此钉。”
“来人,把九皇子和去世子带回长渊宫,严加把守。”
面前点着的香俄然齐根而断。
谢嘉树安抚他道:“别担忧,你气运稠密,拔出后虽会损及你一些运道,对身材无碍。”
一股迷蒙的金芒在九皇子身上流转,但他身材深处,仿佛又一个黑洞,金芒如泥流入海,转眼被吸食洁净,消逝不见。
圣元帝又如何不明白事有蹊跷,但贰心乱如麻,没法理清眉目。
谢嘉树没有说的是,九皇子气运被夺,今后哪怕还能登上至尊之位,也必定了一波三折。
他现在越短长,反而会越可疑。
谢嘉树模糊有了决定。唯有将那女道长抓来,才气晓得她一个世外之人,要这国运,所图为何?
她已变得毫发无伤,但她的神采却非常阴鸷。
纸条缓缓飘落在九皇子面前, 上面恰是九皇子的笔迹:“太子哥哥的死另有蹊跷, 请前去灵堂一叙。”
她忙掐指推算,却仍感到一阵晕眩,神采突然一变:“又是你来坏我的事!”
他们不由悄悄思疑,皇长孙究竟死了多久了。
此人是谁?
“遗言?”圣元帝一怔,他知季子向来赤子之心,且与太子豪情极好,有此行动实属普通。他神情松动了几分, 问道,“太子有何遗言?”
只能让圣元帝信赖,皇长孙尸身受控,自行来灵堂了。
新年宫宴上他见到太子之时,太子浑身气味清正,并未沾惹邪祟。但他半年前第一次见到九皇子之时,他就已阴煞入体。
谢嘉树与九皇子被囚禁了。
“啊啊啊……”正在收敛尸身的宫人无不惶恐欲绝,四散而退。
谢嘉树的视野与他充满信赖的目光对上,心中一沉,不由凝神静气,用心将法力打入九皇子体内,感到夺运钉地点。
他指尖连点,一道控尸术缓缓成型,悄无声气地打向皇长孙,悄悄隐没。
九皇子闻言心中惶恐不已,想到太子哥哥,额上沁出盗汗:“我、我也要死了吗……”
真正被气运所钟的人,是九皇子。幕后之人想要的,是在他未长成时篡夺他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