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荡漾的青春，愁煞人[第1页/共3页]

“这孩子……常日里奉直太宠着她，冯氏太纵着她，固然娇纵些，有甚么苦衷都摆在脸上，性子倒是爽快，但没那么多鬼心眼，在外人面前说话做事也算全面……”老夫人长叹了口气，“可这回……早晓得，客岁不该带她去雁西湖……”

走在老夫人另一侧的小冯氏柳眉一挑，望向青蔷的目光有些凌厉。青蔷也不知故意还是偶然，目不斜视地看着老夫人，没有去察看小冯氏目光的窜改。

青蔷低下头，朝小冯氏福了福身，“女儿辞职。”

“祖母，刚还夸我，这会子又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蔷儿那里皮了？！”青蔷嘟着嘴，娇嗔道，“蔷儿不想那么早嫁人，我还想多陪陪您白叟家呢。”

小冯氏走到大门口朝赖嬷嬷使了个眼色，才扶着丫环的手回了集雅居。

世人闻言，纷繁辞职。青蔷望着回身进屋的老夫人，提步想要跟上，却被小冯氏伸手拦住，“昨日说的话你都忘了？”

“是！”朱嬷嬷应下，回身出门去传话，就闻声身后老夫人自言自语道：“……学甚么不好，非要学冯家那死乞白赖的痴劲儿……”

雁西湖？朱嬷嬷想了想，恍然间忆起客岁春上到衡川的庄子时曾路过雁西湖，在那边停了半日，大女人几乎掉进水里，正巧遇见了一帮游湖的少年。莫非当时大女人就……

“您说大女人赶上的是王家大少爷？”

……

朱嬷嬷忙上前抚着她的后背帮着顺气，“您如果不放心，不如让老爷早些上路。庆阳离余杭、江宁十万八千里的，这一去又不知要几年，王家那边早就结婚了。您再给老爷提个醒，让他尽早给大女人寻桩婚事。过个一年，女人天然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朱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服侍了四十年，主子的每个小行动她都了然于心。自从老太爷走了后，老夫人开端念佛，佛珠从不离手。只要一有苦衷，捻动佛珠时总会不自发地在接穗的处所停上一刻。

老夫人叮咛说：“你今后可要多上心，这丫头皮着呢，别总纵着她，该让她收收心了。”

朱嬷嬷悄悄地摇了点头，无法地叹了口气，老夫人还是放不开啊！

“她不怕冯氏，以是昨个才敢在集雅居闹了一出。可本日有王家的人在，另有她爹和我，纵有天大的胆量，她也不敢胡说甚么。这点礼数她还是懂的。”老夫人感觉青蔷再打动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上官家的脸，“瞧冯氏常日做事的做派，就算常日再纵着蔷姐儿，这类事上她定不会胡涂，能镇得住蔷姐儿。只是没想到，昨日闹了一出，她明天还没断念，竟然说要留下……我真怕她那倔脾气上来，再闹出甚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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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您要不要再躺会儿？”老夫人点头，朱嬷嬷将茶杯递给她，又把几上的青花瓷碟往老夫人那边推了推，“这是后厨刚做了红枣糕，软糯适口，您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