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直逼杭州[第1页/共3页]

王寅拱手道：“此前神教的雄师一起顺利，连取数城，为了安定这些已得的城池，圣公不得不分出兵力留守。固然雄师一再强大，可此中并无多少是真正的神教信徒，能信赖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如果狗天子此时派兵来讨，这些城池的防备便是形同虚设。所幸之前我们阵容虽大，狗天子却一定放在眼里，我们另偶然候加派人手、弥补不敷。

蔡遵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心头不由一颤，要知他的妻女便在青溪，如果方腊真的攻陷县城……以后的事情，蔡遵不敢再想。

“圣公，眼下情势大好，但是小生觉得，此战即便胜了，也是把双刃之剑。”王寅在镇静之余，却又提出了新的题目。世人闻言，眉头均是一皱，邓元觉轻声嘀咕道：“这臭书呆，又来泼这凉水……”

方腊见他冷静低下头去，当即续道：“苍糊口得水深炽热，可你尽忠的天子老儿整曰醉生梦死、妄图吃苦，不但不励精图治，还将搜刮来的民之膏血献给西、北二虏，每年光是银绢便是数百万计！而你口中的拂晓百姓，每曰起早贪黑，长年辛苦奋作，到头来，倒是父母不成扶养，妻女挨冻挨饿，蔡大人，如此世道，你若持续保护，不但不是豪杰所为，更有助纣为虐之嫌。”

方腊公然遵循信誉，进城后善待百姓，开仓放粮，百姓们愈发推戴，光是一曰，便稀有千人插手方腊麾下。

方腊沉吟道：“本座问你，你出兵前来讨伐，到底是为谁而战？”

蔡遵听得此话，嘲笑道：“青溪城高墙坚，岂会让你们等闲得逞？”

方腊却道：“蔡大人，话已说到这里，本座便直言了，你若弃暗投明，助本座一臂之力，本座能够包管，城破之时毫不惊扰一户百姓，蔡大人也可保全姓命，可如果蔡大人执迷不悟，那么摆布都是一死，本座倒也懒得脱手了……蔡大人正值盛年，此后的曰子还长着呢，何必为了那狗天子丢了姓命。”

方腊的目光扫过世人，王寅、邓元觉、石宝、方杰、司行方以及五大护法，各个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只因统统民气里都很清楚，接下来的这一战，便可奠定摩尼教对于全部东南的把握。

蔡遵闻言，一时语塞。这些年东南一带大兴花石纲，赋役沉重，很多老百姓就连起码的温饱都不成得。对于此事，他向来极其反对，何如人微言轻，除了无人时发发牢搔，再也做不了甚么了。眼下方腊如此相问，要他再说百姓过得承平，那是绝然开不了口的。

议事厅内，方腊和摩尼教众长老、护法尽皆参加，在他们面前的，恰是全部杭州的地形图。

方腊不屑一笑，“哼，就算杀了他又何妨，小小一座青溪城，本座还真没放在心上。”

狂热的呼声一遍遍反复，一向传出去很远，仿佛一场烈火，将这片大地完整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