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沉思院[第2页/共3页]
“此事蒋家确是对你不住,退婚对一名内室蜜斯来讲,是极大的热诚,何况你又是这般心高”
新柳问道:“不知此人是谁?乃至于正御史不敢过问?”
令州目光中带着一丝悲悯之色“那场婚谦逊你悲伤得志,我又怎会忍心插手?”
“夜深了,你又起来做甚么?”说完看了看她已然较着的腰身,“他动的可短长吗?”
“我不信!你一时欢畅哄着我罢了……”
令州带着令芬推开一扇木门,来到一间更加精美的书房,实在这书房兼有寝室之服从,安插的极其松散,冰裂纹的窗格糊着米灰色蝉翼纱,书桌不大,文房齐备,皆是小小巧巧的,一张圈椅做的极其工致,上铺着青毡,椅后一个凹凸错落的博古架摆满了书,花瓶,赏盘等器物,不但形制美好,就连色彩也都极其调和。
“不过,他到底钟情于令涵,不嫁也就罢了!”
令州将腊梅插在书桌上的梅瓶里,然后对令芬说:“现在,想哭便哭吧!”
新柳已是小睡了半晌醒了,瞥见身边没人,便披衣起床,捧了一杯热茶来到书房,看到郭祥康眉头深锁,便知他有要事,将茶搁在桌上,郭祥康昂首看她。
小院有6、七间屋子,前院后屋。安插的极其朴实高雅,郭坦途老侯爷每月十五必来此清修一日,是以配有专人打扫,虽不复郭漾当年之气象,但远远一见还是令人忘俗。
“我省的!放心……”
西府西南角,就是着火的那旧堆栈的南边,还留有一个独门清幽小院名深思院,是当年明远候郭衍的小妹郭漾所居住,郭漾毕生未嫁,一辈子参研佛经,在此独居到六十五岁方离世。
“哦?我还从未出去过,这里不是爷爷吃斋参禅的处所吗?”
蒋府世子大婚之同时,西府里倒是冷冷僻清的,只留了二太太和令芬在。东府里,令州自告留下看家,并未去插手婚礼。
一转头,倒是神情郁郁的令芬。
“你怎地也这般说?外人说他爱令涵,你也就信了?若不是令涵一味的装怜卖巧,若不是你那多事的mm暗中拆台,我的婚事哪会不成!你说过最在乎的便是我的忧欢,现在却也帮着别人来欺我!……”说完哭的泣不成声。
“悲伤得志?!”令芬神采青白。
“这府里,便只要我一个孤鬼似的,虽有个哥哥,却整日里野游不见踪迹,那令麒只会帮着丽姨娘挤兑我,令涵更不消说了,竟连我的夫婿都抢了去!我那父亲你也晓得,是个不讲半分恩德的,我母亲……你那里懂我的苦?”她越说越是悲伤,令州在旁不知该如何安抚,见她伏在美人榻的香靠上哭得肩头起伏颤抖,不由大感心疼,也未多想,上前揽她入怀里。
“实在,这里本是爷爷的小姑母居住的处所,她一人在此住了六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