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有变[第2页/共4页]
乾元帝在玉娘手上吃了药,又笑玉娘:“真是拿人当个孩子管。”玉娘这厢将酒盅叫珊瑚收归去,一面洗手一面道:“您自家不肯用心,一时吃一时不吃的,叫人如何放心呢?”乾元帝看着玉娘洗了手,就将她召到身边,揽了她坐在身边,又叹道:“我还没叫人如许管过哩。”
在乾元帝面前献媚也就罢了,偏要打翻酒盅,莫不是晓得了甚,是以用心作为?不,若当真是晓得了甚,那盅酒就是罪证,虽不好定她的罪,也足以叫乾元帝对她起疑,是以不能是如许。莫不是是有人要救乾元帝,偏又不肯害了她,以是做下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来?
因玉娘想付氏与金盛是这般言讲,谁又能晓得此中没有其他内幕呢?是以要陈奉再摸个底,将金盛瞧了眼:“你与陈奉怎生说?”在金盛心上,陈奉也是个肯奉迎的聪明人,晓得这两个是获咎了皇后,绝计不能叫付氏与桃萼得着好去,是以忙道:“奴婢定将她们为甚获咎讲解与陈内侍晓得。”
玉娘看着金盛如许,额角也一跳一跳的疼,一手撑了头道:“她是那里来的?”在玉娘册后前后,宫中还曾有妃嫔与宫人们在乾元帝跟前献媚奉迎,可自朝云死在宫正司以后,这等事就绝了迹,当然繁华繁华诱人,可也要有命享哩。是以玉娘也早惯了面前清净,不想本日俄然冒了个有志气的来,倒是叫惹惊奇。
东宫尝两个官员看着景晟储位安定,就成心阿谀,却又欺他年幼,言语中非常夸大,直将景晟比做将来尧舜,就叫景晟板了小脸怒斥一场,转头又上了表章与乾元帝,直言朝有佞臣,其心叵测,请这几个从东宫属官中逐出去。
因着付氏少年时也有几分仙颜风骚,金盛虽是个宦官,也有孤单之叹,是以与付氏有过眉来眼去的时候,有昔日情分在。现在付氏求上门来,又说得入情入理,且所求的不过是金盛一抬手的事,是以金盛也就承诺了。
金盛听着玉娘这两句说话,更是胆怯,却不敢再做出那副惧罪的描述来,老诚恳实地跪端方了,含了泪将桃萼的来龙去脉都回与了玉娘晓得,又叩首道:“小小宫人,不肯诚恳当差,生出如许龌蹉心机,合该送宫正司经验。”
玉娘便真的是一副玉石俱焚的性子,这些年来叫乾元帝用珍惜疼惜细细磨着,多少有些意动,这时听着乾元帝似叹非叹地提及没人管他,想着乾元帝才喝下去的那半盅酒,眼中就有些酸涩,强笑道:“这话说得怪不幸的。”
乾元帝不过一时倦怠,略歇了歇也就好了,才起家走到表里殿的交界处就闻声玉娘那一大串的桃,觉得玉娘妒忌,不由喜笑容开,一行走出来一行笑道:“罢了,他也是初犯,我求个情,饶了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