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封信的诱惑[第1页/共3页]

哑叔没有解释。

这是封写给国子监祭酒陈瀚方的信。哑叔愣住了。

回到房中，哑叔关了房门，将信封拿了出来。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吃力地咽了口唾沫，将信纸抽了出来。

“我家少爷真有事找穆公子。哑叔，通融通融？”雁行说着就往里闯。

雁行看了眼人声鼎沸，灯火透明的场面，上前拍响了杜宅紧闭的黑漆大门。

哑叔沉默了，竟然又比划起来。

穆澜也不提那封信和穆胭脂。

门在这时被砰地推开了，穆澜浑身酒气靠在了门上，还在往嘴里倒着酒。

解铃还需系铃人。老头儿在竹溪里隐居十年，只要回到这里，她才气晓得老头儿对她的实在情意。

哑叔站在门口，沉默地望着雁行提着盏灯笼，走过喧闹的人群，走向了竹林深处。

“哑叔。它的仆人我已经见过了。我那位养母大人，本来就是面具徒弟，珍珑的珑主。”穆澜从颈中取下那枚被削去一片的棋子吊坠，推向了哑叔。

随行的禁军未几，只要八人。客岁借着祭拜杜之仙，竹溪里成告终识朋友，女人觅才子的场合。宅子内里竹林中搭着的竹棚没有拆掉。清算了一番，禁军住了出来。

周年祭前一天的傍晚，雁行来了。送来了祭奠所用之物，带来了四十九个和尚，四十九名羽士。杜宅前的空位被林家雇来的人搭起了宽广的竹棚。林家的管事批示着人安插起来，阵容场面不亚于杜之仙过逝时的丧礼。

“哎哟，有求必应？老头儿干吗不拿这枚棋求她放过我啊？”看着哑叔不断比划的手势，穆澜嘲笑着回应，“他到死都没用过这玩意儿，我也用不着！”

这一通比划把穆澜逗笑了。哑叔竟然奉告她有备无患，不消白不消。她想了想将棋子重新挂回了脖子上：“行，听您的。说不得今晚就能派上用处。”

穆澜大笑着，醉意上涌，将信封撕成了两半，站起家踉跄着朝着水池扔去。许是酣醉手中有力，信封极轻，飘落在了平台边沿。穆澜双腿一软，扑通倒在了平台上，闭着眼睛就此睡着了。

哑叔沉默地站着。很久他转过身，将信重新装进信封里。他叹了口气，走到了床前，哈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口箱子。

她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没有半点悲伤的模样：“……我受伤逃进了下水道，勉强能站直了身材。都说伤口上洒盐疼得很。没腰的污水刚好浸到我腰间的伤口，疼得都没了力量。我一向防着穆胭脂。回身的时侯想，说不定我想错她了呢？好歹把那本书给了她，做了十年母女，最差的结局也就是扔下我，让我自生自灭的吧？她还是捅了我一刀……明显防着她，我都没有避开。不是因为受了伤比平时痴钝。而是我也在算计。真让我避开了那一刀，我担忧避不开她致命的第二刀。老头儿常说我聪明，她真被我算准了，没有杀死我。可不就让我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