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相逢于江中[第1页/共3页]

“莫要说了。将来的事，我现在想不了。我想的是如何又来了这到处所。”穆澜昂首望向一侧的山崖。崖如刀砍斧削，崖下一湾良港。恰是当初她与素公公奉旨南下为杜之仙办周年祭遇大雨停靠的处所。

在这里，无涯击沉了对方的战舰。那晚他二人偎依坐了一宿。第二天南下北上，各走了一端。

雁行明白她的意义。她活下来了，并没有放弃找太后许家和谭诚报仇的动机。只是不想连累林一川。

林一川有些无法：“这又不是我安排的。”

穆澜嘴一撇：“想让我帮你探听？我没兴趣。再说了，杀你灭口也不是很难的事。如许吧，奥妙换奥妙。你安晓得他的身份？”

连续两天货船夜宿江中，白日起航，一起顺畅无阻。望着大运河熟谙的风景，穆澜竟生出又回到穆家班卖艺时的感受。现在回想，竟感觉那十年的卖艺生涯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安稳的日子。

“先帝圣旨，我家垂熟行中也有一份。保林一川繁华安然平生，若他万一晓得身份，起了反意。杀之。”雁行叹了口气道，“当天子的，想的不一样。先帝肯给你爹衣带诏，自是晓得了当年的细节，愧对一川。”

昔日守城门的禁军小头子挑选了禀报给先帝晓得，一起晋升成锦衣卫批示使。受帝命暗中看着小小的婴儿。稍大些年事，就将身边的莫琴弄到林一川身边。

“锦衣五秀里身份最奥秘的莫琴。”穆澜眼神很冷，语气倒是懒洋洋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打小跟在林一川身边是想杀了他吧？”

感遭到穆澜披收回的杀气，雁行笑嘻嘻地往船舷边上一坐：“都有都有。人非草木，我与他自幼相伴，下不了这个手。职司地点，我也猎奇。可惜，他不肯说。说了，让我归去复命，你俩清闲江湖。难道皆大欢乐？”

不幸的林一川。不过，他也防备着雁行，是他晓得了还是仍被蒙在鼓里呢？穆澜并不肯定。

“你家老迈真够能忍的。没想着拿这事去处合法红的许贵妃邀功请赏？或是暗报了先帝……”穆澜心中电光石火般顷刻通透不己。她抿紧了嘴，脸上神采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老半天赋化成一声嘲笑，“本来先帝早晓得了。我爹他，他可真是白扔了百口性命！”

“走罢。”林一川率先上了马。

货船来不及掉头，只能转舵驶向岸边。去势太急，竟在岸边搁了浅。四人跳下沙岸，身后足音整齐。转头一看，已被东厂的番子围在了峭壁之下。

雁行这会儿比穆澜主动，脸上的小笑涡都比平常更深：“少爷，您如何晓得都城明天会乱成如许啊？掐指一算得的？”

雁行靠近了她道：“当初于红梅带他出宫时，看管宫门的人恰好是我家老……大。那会儿他还不是批示使呢。内心起了疑，正值换岗，他就跟上了于红梅。亲眼看到她将一个小婴儿送给一个妇人。老迈瞧得清楚，那孩子手臂上有一点朱砂痣。我家老迈外号铁乌龟。最爱缩头不动。没有轰动任何人悄悄回了城。与宫里头的事一联络吧，当晚宫里头只要一名出产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