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茗烟[第1页/共2页]

一条长长的伤疤划过了她的右脸颊。伤口得太深。皮肉略凸了出来，像条粉红的肉虫子爬在她脸上。

“女人这茶艺神了。定是受过名师指导。”穆澜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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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消啦。我不会勉强你的。”穆澜大气地走到中间的短榻上躺了，又打了个呵欠，“你睡床吧。多谢你陪我。”

香炉袅袅燃起的香气平淡悠远，似荷香又非荷香。面前美人暴露一双纤细的手，行动文雅如画。穆澜看着她煮水分茶，一时候有种此地不是青楼的感受。

这就来了？穆澜转过身，面前站着位身材娇小的女人。她还穿戴跳舞时的蓝色舞衣，裙裾长长拖曳在身后。只是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她的面貌。梳着尺余的高髻，暴露纤细而长的脖子。

茗烟微微一笑：“大抵公子白日在赌场破钞了太多精力。夜深了，奴奉侍公子安息吧。”

这个舞娘有点意义。穆澜感受她像一只高傲的天鹅，不像是青楼里的女人。

“公子，你睡着了？”茗烟抱起被子悄悄搭在穆澜身上。她怔怔地望着他，隔了半晌，这才舒了口气喃喃说道，“真睡着了。”

一个正凡人来青楼毫不会找毁了面貌的女人。噎得穆澜不晓得如何接话才好。真是个不幸的女人啊。他的眼神闪了闪，笑咪咪地捧起了她的脸：“我只晓得蓝衣娘跳舞的身姿美如天仙！”

她行动敏捷地从本身带来的承担里拿出套夜行衣换了。看了穆澜一眼，她毫不游移地去了水榭平台，顺着边沿滑进了水里。

她行了个福礼。略一曲膝又挺直了腰背。

她没有料倒，踉跄着往前扑来。穆澜恰好伸手出扶住了她的胳膊。

穆澜渐渐展开了眼睛。

两个时候后，茗烟俄然展开了眼睛。她悄悄地躺着，听着穆澜的呼吸声还是安稳绵长，这才起家。

茗烟盈盈在矮几前坐了，柔声说道：“奴的脸毁了，还好舞技尚可，还能在凝花楼混碗饭吃。除了跳舞，奴还善于点茶。公子不嫌弃茗烟貌丑，这盏茶就当是茗烟的谢意了。”

沸水注入，冲起乌黑的茶花，聚成一朵牡丹。

茗烟瞪着他，眼里的冰雪之意垂垂溶解：“公子心善。”

穆澜盯着那朵牡丹入迷。正想说甚么，一张嘴竟然打了个呵欠。他不美意义地连连报歉：“女人神技。鄙人失礼了。”

水榭里只留下两人四目相对。茗烟身上的气味过分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以外的冷酷。穆澜先笑了起来：“如何，不肯意来侍侯我？”

她吹熄火烛，拿起穆澜没喝完的残茶浇熄了香炉，走到了床榻前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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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委曲。穆澜刹时心便软了。归正不是她，也会是别的女人。想掏空他荷包里的银子，崔妈妈不会让他在凝花楼白住一宿。他朝崔妈妈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