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舌战群谏（五）[第2页/共5页]

“呵。”王贽仿佛下认识做了反应，轻呵一声，声中带着几分嘲弄，但看他目光所投的方向，明显不是赵旸。

至于赵旸所穿的衣物色彩，赵祯一样不做限定——他晓得这小子来自一个可自在搭配衣物及色彩的年代，出于某些考虑默许其自在挑选。

面对这些冷嘲热讽，监察御史贾渐面红耳赤，硬着头皮走到殿前，朝赵祯作揖道：“臣失策，请官家降罪。”

“……”

他忍着不快道：“就依王卿所言，授赵旸宣德郎，特许赐服绯、服绛，着中书舍人院发制诏，着尚书省发敕牒，官告院制官告……”

而此时的赵旸，目光仍然跟着被那两名侍医搀走的毋湜，很有些不成思议地低声喃喃：“不至于吧？”

高若讷恨极，调侃道：“你如此猖獗，不过狐假虎威，仗着官家宠任罢了……”

说罢，他再次提大调子，义正言辞地对赵祯道：“总之，官家授赵正言寄禄之官却不授文散官位，特许其服绯、服绛却不降诏，乃不对也！臣直言劝谏，望官家改正不对，引觉得戒。”

见此，赵旸也就不再戏耍高若讷，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问道：“高若讷，你便是枢密副使，可曾制定过对西夏、辽国的用兵之策？”

殿内，被赵旸一番调侃到肝火攻心的毋湜，俄然抬手死死抓住胸前的衣服，脸上亦暴露了痛苦之色，身行踉跄几乎倒下，所幸被在旁的王贽扶住。

再偷偷看了一眼官家，正都雅到官家正瞪着他……

与其以为毋湜是真的急怒攻心，王贽更加思疑是这厮借此招脱身，心下暗自气急：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卖掉这厮和面前这小子和解算了！

但是让赵旸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问，全部殿内刹时鸦雀无声。

一些看热烈不嫌事大的朝臣纷繁拥戴，此中不乏未参与联名弹劾的台谏。

众目睽睽之下，王贽气势一滞，头一歪放缓语气道：“赵正言能够恳请官家特许赐服绯或服绛，这不违制……”

“官家，臣要弹劾……弹劾……”

“张御史所言极是。”

话音刚落，就见王贽面朝赵祯作揖，话锋一转一脸严厉道：“那就是官家的不是了！”

赵旸悄悄听着高若讷的报告，俄然冷不丁打断：“枢密院制定的北防之策，皆是依托黄河设防作为抵抗辽国的最背工段？万一黄河改道，难以再作为汴京之樊篱，又该如何应对？”

毕竟台谏官员本来就有免于因言开罪的特权，此主要不是怕当众丢脸，估计这位贾御史也不会当众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