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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苏麻喇姑立即心领神会，遂杜口不言。

苏麻喇姑安抚道，“太后不必忧心，斑斓不会再开口了。”

“……”皇后张张口，想安抚她，却甚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望着神情疲劳的静妃，一阵心疼，内心很不是滋味。静妃不再说话，只是泪落不止，皇后不忍心再看下去，转头环顾四周，俄然道，“姑姑这里的冬炭还没领？”

皇后到来时，静妃浑身一震，刷地站起来，“有动静了？！”

问人间，情为何物。桑枝默不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没有见到素勒，没有听闻皇后的动静，她才气安然无恙。可皇后曾是她在这个大清王朝撑下去的动力，是她独一的依托，是她欢愉的地点。素勒就是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最软的软肋，碰不得。一碰，就仿佛在流血，在被刀割。她底子节制不住和素勒相干的情感。

静妃长长吐出一口气，“走了就好，走了就好。”她说着话，却望着空荡荡的永寿宫发了怔。

皇后垂眸敛去情感，再昂首一看，静妃竟然满脸泪水。皇后内心一紧，“姑姑……”

办事的人说，已经查实是一帮流窜的山匪所为。

蔡婉芸吓得一颤抖，再不敢多言，忙应道，“是，老奴服从。”缓了缓又道，“皇后娘娘，静妃还在等着动静，如果一向没有动静，怕也说不畴昔。”

“走了好，走了好，”静妃寂然回到椅子上坐下，又哭又笑，“走了好……”

“皇后也该查到了。”苏麻喇姑道，“幸亏太后贤明，在行宫接到信就立即派人措置，不然如果然比及回宫再查，这十多天充足那奴婢隐姓埋名逃脱了。”

但是跪下来不动时，冷风仿佛裹了冰似的，冻得她直颤抖。但是身上的冰冷抵不过心上不竭涌出的寒气，她一颗心寒到了天国。耳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桑枝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就在这一刻，她仿佛俄然有点撑不下去了。

皇后听罢抿抿唇，眸子闪了闪，却没有再多说话，只回身回宫。蔡婉芸忙陪侍在侧，跟了上去。

皇后一顿，捧着茶盏的手摩挲着，半晌抿抿唇道，“不能让静妃晓得。”

时近傍晚，皇后娘娘披好大氅，由蔡婉芸陪着去了永寿宫。

太后沉默了下，“她原是个好丫头，可到静妃手里就做出这等感冒败俗的事，现在这了局，也算死得其所。苏麻，叮咛下去，这两天你陪哀家吃斋念佛，别的事就交给皇后去办吧。”

不相见，不知如此驰念。

“静妃反应够快，要不是此事可巧让太后您晓得，放皇背工里只怕真就掀畴昔了。”苏麻喇姑道，“皇后娘娘到底仁义。”

她们来得早，傍晚时分过来，分开时已见落日。

一阵北风灌过来，皇后紧了紧衣领，俄然道，“炭例是在外院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