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旧怨[第1页/共4页]

白吉和白喜是婴灵的首级，兄妹俩常伴槐序摆布，经常聆听佛法，即使听不懂，但跟着翟杨晟来教书，从无到有，他们也垂垂懂了些事理。

王兰回了泰山大帝庙以后，这棵桑树底下，一蓬黑烟冒了出来，贺才站在黑烟当中，眼神暗淡不明。

王兰道：“我先恭喜你了。”

贺才扯了扯嘴角，道：“我说你听罢，信不信由你。我出铁围山以后，在酆都城住了一阵子，托干系探听了张兄和你的事情，也晓得了当年一些事情。当年鬼差误勾魂，将王兄你的灵魂勾走，过后才发明对不上号，没体例，便鼓动你修成鬼仙。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是如何成的鬼仙？”

内丹已去，但泉上人仰仗活着时修行的道法，又修炼出一颗鬼丹。鬼丹出口，仿佛荧荧一月，六合间的阴气伴着月华在鬼丹上盘萦，美不堪收。

贺才尽是血丝的眼睛里一圈圈赤红的纹路在眸子子上爬动，他道：“我不想和你扯皮，你也别来拖我后腿。办砸了差使，你还能再爬一次地尊的床吗？”

这是开蒙，也是开灵。婴灵难以度化，因为婴儿除了本能的情感宣泄，没体例停止相同。人说甚么尚且听不懂，何况佛法。但现在，兰若寺的婴灵在长大。不但仅是婴灵，那些初生的妖精都在生长。这是黑山的下一代。

泉上人炼了一会儿气，便生出几分寥寂之感。把鬼丹归入腹中，拄着拐杖在兰若寺安步。黑夜对于狐鬼来讲，与白天并无别离。

“王兄，王兄。”

贺才微微一笑，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谲，道：“在金华，黑山。”

王兰神采模糊变更，他固然是泰山大帝御前清道使，却只是一个微不敷道的小神，若真是有仇家上门，除非告上去，不然不会有人来管。只是这事本就是他没理，告上去还不晓得谁输谁赢。

有狐在月下，仰首望空际。气一呼，有丸自口中出，直上入于月中；一吸，辄复落，以口承之，则又呼之：如是不已。1

贺才道：“白莲圣女，戋戋金华就让你吃了这么大亏，重伤着逃回教中，未免也有些不顶用了。”

听起来仿佛是个很短长的官职，究竟上还不如帝御前的马夫。王兰自成清道使以来，未曾见过泰山大帝巡游，天然也未曾见过泰山大帝的面庞。清道使有事会被征召，无事便在尘寰看管大帝庙。

王兰道：“你可知那狐鬼现在身处那边？”

白莲不羞不恼，道：“你也别激我，你变着法想证明你比我强，我就瞧瞧你这蠢如猪的故交能有甚么用。”

王兰皱了皱眉头，眼中有几分冷意，道：“你笑甚么。”

王兰一怔，没有答复。

泉上人晓得槐序在内里看书，他晓得槐序修行的是佛法，如果不通佛理，是没法把佛法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