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羊羔不语09[第1页/共4页]

“那就禁止我。”

恶魔也不过**凡躯，也不过由皮肉血液构成。仿照犯如此，绿河杀手如此，迈克尔・麦尔斯如此，乃至连汉尼拔・莱克特，她的恶魔也是如此。

但是他一寸寸地把她拉近，底子不给她逃离的机遇。

因而嘉莉笑出声。

汉尼拔握住了她的手，暖和的掌心覆盖在嘉莉的手背上，像是安抚，像是庇护，可同时也桎梏住了她的行动。

嘉莉踮起脚尖，她痛苦地寻觅到他的嘴唇，她吻住了他。

她清楚他想说甚么，接下来将要产生的事情，恶魔所要道出的话语，嘉莉十足晓得。她摇了点头，回绝扳谈，回绝聆听。

窗外的雨愈发瓢泼。

倘若再任由本能淹没意志，那么她当初分开汉尼拔是为了甚么？忍耐了七年的折磨，在无边无边的痛苦中苟延残喘，又是为了甚么？

“我聘请了史达琳捕快, 来插手彻夜你我的晚宴。”

汉尼拔腾出别的一只手，擦去嘉莉脸上的泪水。那行动和顺又无情，他的肌肤摩挲着她的脸颊，烫得发疼。

她想，她看着汉尼拔，看着他冰冷却密意的双眼，泪水止不住落下。

汉尼拔当然能感遭到，可他只不过是阖了阖眼：“为了你，嘉莉，也如你所言，庇护我的造物。我决然不能看着你再堕入最后的痛苦。”

他抓着她的手，从脸侧挪开，一起下滑，逗留在他的胸膛上，心脏上。

他的双目紧舒展定着她的眼睛。

而嘉莉不一样，她与他们都不一样，只要她情愿，毁灭与讯断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最首要的是，她的眼睛永久腐败果断, 固然也摆荡过，可克拉丽丝向来没放弃，她没放弃她们之间的商定，她没……放弃嘉莉・怀特。

不，不！

她想后退，想抽出她的手。但汉尼拔老是比她想的更快、老是能够预感她的反应。在嘉莉抬起脚的同时他扣住了她的腰肢，和顺却不容置疑地将她牢固在了原地。

只要……稍稍用力。

但是一旦这么做了，她的存在另有甚么意义？汉尼拔亲口说她在“活着”，她是遵循他的志愿分开并且行动的，嘉莉不会遂他的意，为了她，也为了她的爱。

嘉莉环着汉尼拔脖颈的手紧了紧。

“你晓得如何禁止我。”

汉尼拔安静地说道，仿佛提及的事情与他全然无关。

“不，不……”

饮鸩止渴、剜肉医疮，但是总比没有好，总比死在现在，展开双眼的好。

“担忧竹篮打水，终究落得一场空。你的心血，你的造物，辛辛苦苦培养的佳构，在戋戋一名没毕业的FBI练习生，在一个比我还年青的丫头的影响下毁于一旦，是吗，汉尼拔？”

他动了动嘴角，那很勉强能称得上是笑容。

嘉莉忍不住设想克拉丽丝穿上那身号衣的模样。